浸。涼葉

摘浸茶葉,沾其沁涼。 PercolaTea

【王最】繹

* 短篇。

* 悶。


碎碎念: 腦洞出來只好寫了w,嘗試了一下這種打法。蘊含了各種私心,為了不影響觀看就不多談了,最後希望有成功表達到我想要的 ((???


---正文---


  當我睜開眼時,模糊不清的視線令我不解地眨了眨雙眼,看不清天花板上的紋路,能夠理解的只有一片的白。

  身旁的騷動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了寧靜,雖然很想轉頭看看那些鬧得一團亂的人是誰,但是在這充滿消毒水的房間裡我最後還是禁不住疲憊闔上了雙眼。

  然後,再度與世界隔絕。

  再一次睜開眼時,我終於能夠轉動我那僵化已久的腦袋,轉頭看向來人,雖然有些陌生,但是也能夠清晰地分辨出其臉孔的差別。

  有些遺憾的是這些看似與我熟悉的人沒有一個人是我記憶中的人物。

  我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時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混亂,在一系列鉅細靡遺的問診後,我相信自己的推論並沒有錯。

  是的,我失憶了。

  在開始講述我的故事之前,請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的名字叫王馬小吉,是名為Dice秘密結社組織的首腦,同時也是這次瘋狂故事裡的主人公。

  當然,這是騙你的。

  真正的情況是,我被捲入了一場復仇行動中,這是一起對於我所經營的組織產生恨意的犯人所計畫報復的車禍事件,我很幸運地活了下來,不過傷及腦袋而失去的記憶卻只能靠時間和治療慢慢復原。

  可笑的是,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復原」。

  基於醫師說過的「多接觸過往的事物便能增加記憶恢復的可能性」,剛可以下床走動的第二日我就被Dice的其中一名幹部帶回總部參觀。

  迷迷糊糊地被塞了一長段屋內的設施介紹之後,我踏著有些飄渺的步伐走在二樓走廊上,抬眼時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的視線停留在桌櫃上擺放的東西。像是刻意不讓它發揮原本的功能似的,好幾面相框以平放的方式倒蓋在桌面上,因為向下扣蓋的關係它成功地掩蔽了裡頭的照片。

  疑惑的同時也是好奇,我抬手把一個相框拿起。

  「……這位是?」

  我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而幫我帶路的短髮男子則明顯愣了一下。

  「呃,這就是你啊!你該不會從醫院醒來後就沒照過鏡子吧?」

  我眨了眨眼,然後瞬間明白自己到底還少做了什麼,失憶後被灌輸的情報只是單純的文字描述,仔細思考下來我甚至連自己的長相都不知道,晚點有時間照照鏡子觀察一下自己的臉好了。

  邊這麼想著我又順手掀開另一面相框。

  是一幅多人團體照,Dice所有成員對著相機鏡頭比著勝利的手勢,中間還站著被包圍的兩人,一個是我,另一個——

  「我猜這位就是你們時常提起的最原終一了?」

  我指著對於我來說還有些陌生的那個人說道,在之前幾次從他們無意識脫口而出的人名已經勾起了我的注意,不過他們像是有所顧慮般很有默契地不願深談。

  我期待著身旁的短髮男子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惜卻遲遲沒有得到回音。

  我疑惑地轉頭過去,短髮男子瞬間回過神來,恐怕也是知道自己的反常,他連忙搔了搔自己的臉頰。

  「對啦,他是最原終一。警方那邊的人,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鬥得你死我活的,照片上和樂融融的模樣是事實,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是恨我們的。」

  不、不是這樣的!

  內心因為這句話湧起了焦慮的情緒,我閉上眼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抹了抹有些僵硬的臉。

  「是、是嗎?」我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有起伏,隱藏情緒的聲調能夠免去很多問題,但是看來我失敗了,「……為什麼?」

  這語調我自己聽了都不敢說沒事,但是我還是努力裝作冷靜的樣子。

  短髮男子張了張嘴,最後卻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有其他地方沒逛吧?我繼續帶路吧。」

  我望著那人的背影,低頭努力不讓自己再去注意相片裡的內容,喀的一聲把它們全都蓋了回去。

  就像最初看到它們時的那樣。

  我想,相框會蓋起來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回到醫院後,我開始無止盡地被迫接收各方的訊息,例如現在的Dice是一個掌握幾條國家命脈的邪惡地下組織,例如和我在才囚學院是同學的百田和春川進入了警部署從事刑事相關的工作,再例如因為我的事故忙得蠟燭兩頭燒的Dice和警部署對那名罪犯的怨念還在持續直線飆升中。

  缺少的記憶雖然被一一補全,但是像這樣單方面被灌輸資訊老實說還滿教人沮喪的。

  曾經有人說過,沒有記憶的人就只是個被外界強迫賦予名字的虛構人物。我漸漸理解了這句話的含意,沒有背景、沒有經歷,接收到的也只是經由他人口中片面的敘述,失憶的我們需要去摸索自己的性格,而我們甚至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否是眾人覺得「正確」的。

  待在病房的第五日我堅持著提早辦理出院手續,沒有原因的,我需要找個藉口離開這個只有白色的房間。

  幾近窒息的白快要把我逼瘋,繼續待下去我恐怕會成為墓地裡躺著的一份子。

  熟悉我的人應該知道,在我確信了某件事時是沒有人可以駁倒我的,當然有必要時也需要耍點小手段,不過在這裡我得先申明一件事。

  我並不喜歡謊言。

  謊言能夠創造無限的可能性,但是也僅只於此而已;事實就是事實,謊言即使說得再真實也同樣是謊言。

  舉例來說好了,人死了是一個事實,我能夠用謊言欺騙自己,這的確創造了不同的劇情走向,但是充其量也只是無謂的逃避現實而已。

  啊不過,洋洋灑灑地說了那麼多,我說服他們的理由也沒好到哪去,至少就我看來這和我至今為止所做的事情沒什麼兩樣,所以上述的論述就請忽視吧。


  出院的當天,我提著裝有日常用品的紙袋與一旁用紙箱裝起的私人衣物一起佇立在院外門口等著百田的到來。

  「終……哈哈哈……終於找的你了。」

  「欸——百田醬你真的超慢的耶,你知道你已經遲到了嗎?」

  看著從對面走來的百田,我這麼說著。而聽到我的話語,百田身子明顯僵硬了下 。

  我想,這次應該是語氣拿捏得不夠完整的緣故。

  最近我正在嘗試模仿眾人口中的王馬小吉,因為失憶的關係,我好像成為了典型的「失憶後人格大變」的案例。

  聽著其他人對王馬小吉的敘述,我怎麼想也搞不明白這樣的性格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圍繞在他身邊,不僅Dice的成員遷就他,就連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也不厭其煩地在他失憶後數次前來探望。

  為了不要辜負大家對我的期待,我嘗試努力了下,起先眾人因為我的行為陷入一片驚慌,再來便是漸漸習慣了我突然改變的說話模式,唔,要說習慣好像也不太對,更正確的說比較像是他們在配合我演戲……

  呃!看來我的模仿還真的滿失敗的。

  「喂,沒必要這樣吧?就和往常一樣不就好了。」

  無奈地抓了抓腦袋,百田看起來對於我的模仿很不認同。

  有因為善意陪我演戲的自然也有不想配合我的,百田和春川唯二的兩人便是不配合的一派。百田是一位不會壓抑自己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內,而春川則是一副隨你想怎樣的態度,不過每次用這種語調和她說話時都會讓我感到一陣冷寒。

  「啊——百田醬真是過份!我一直都和往常一樣啊!難、難不成百田醬一直都沒有仔細看著我嗎,哇嗚——」

  「你!」

  聽百田這憤怒語氣的第一個字,我本以為會如之前那樣接續著惱怒的訓話,但是這次百田在停頓了一段時間後卻沉重地嘆了口氣。

  「喂,我說啊,你這樣不累嗎?」

  我明顯愣了一愣,然後不自覺地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這麼說起來,我好像真沒思考過這類的問題。

  一個有自省原則的人每日都會在晚間反省那天自己犯的過錯。

  一個嚴以律己的人每日都會審視自己那日是否鬆懈而不自知。

  人們以自我戒律及束縛來當作被世人讚揚的模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在每日詢問自己今日是否又把自身逼得太緊。

  會不會累?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驚慌?會不會焦慮?會不會有點想放棄?

  我抓皺了胸前的衣料,一句一句問著自己,然後卻發現自己真的毫無頭緒。


  乘著一段時間的車,離開醫院的我與百田來到了位於郊區的我的住所,一直以為Dice首腦應該住在總部的我在得知要前往郊區時著實有些吃驚,不過眾人好像對此滿習以為常的。

  「喂……如果剛剛刺激到你我很抱歉,一時沒忍住就說了不應該對你說的話。」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東西放上了桌面,身旁幫忙把紙箱搬到屋裡的百田則在進屋後對我道了歉。

  「呃,沒、沒事的……我會再想其他方法的。」

  我露出苦笑回道,然後才想起現在扮演的「王馬小吉」應該是不會露出苦笑的人。

  「別、我告訴你啊,別再給我裝王馬,到時候我忍不住揍你一拳絕對是你自找的!」

  或許是看出我的內心想法,百田難得對我口出惡言。不過,其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百田對除了鬼魂以外的事物露出那麼驚恐的扭曲表情,有點新穎。

  「其實除了模仿他的思考和言行,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我有些低落的回答,然而百田卻好像對我能不能夠盡快復原沒什麼興趣。

  「那就什麼都別想!我覺得啦,就照目前這樣的模式生活下去也不錯不是嗎?」

  我張了張嘴卻不敢說出自己的擔心。

  如果無法恢復原樣,我很怕名為王馬小吉的存在會轉眼消逝於此。

  難道百田都不會難過「王馬小吉」的消失嗎?

  「……啊對了,這是剛剛在信箱裡找到的。」

  百田的聲音使我抽回自己的思緒,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我前後翻看了下。

  「寄信日期在去年?」

  是一封信件,寄信人赤松楓,而收信人的欄框上則寫著最原終一。

  然後我默默地把信件按到了桌上。

  「……怎麼?不拆開來看看嗎?」

  我低頭看著信封上的那個名字,時不時用手腹摩擦了下那字的黑墨。

  「百田君,為什麼最原終一的信會寄到我家啊?」

  「啊……你好像還不知道,你們兩人有一段時間是住一起的,寄信會寄到這裡來也是難免——」

  「那百田君,」我打斷了他,然後僵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身為王馬小吉的我拆開最原終一的信件真的不違法嗎?」

  我看著百田那像是醒悟了什麼般的憋屈表情,內心卻突然閃過了什麼東西。


  我想,或許我該來好好談談那個名為「最原終一」的人物。

  打從一開始我就對這個名字異常敏銳,但是真的去思考自己與它的關係時卻只能得到一片空白。

  雖然身邊的人都說不需要去想那麼多,但是刻意避開提到他的話題這點還是讓我產生猶豫。於是為了找出真相,近期我一直都在默默地蒐集有關他的情報,從眾人私下的交流到與我對話時不小心說溜嘴的瑣碎內容,我漸漸拼湊出了這個人的基本資料。

  最原終一,一名時常與警方合作的偵探,多次與身為Dice首腦的我有所衝突,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段孽緣,他和我們的關係越走越近,然後在不知明的狀況下,消失了。

  當然,消失這個詞是我自己推論的,我試圖找出證據證明他的不告而別,但是不管用了什麼手段得到的卻是更多他沒有離開過的事實。

  我考慮過那人刻意在躲我的可能性,也思考過眾人是否只是在我面前偽裝的關係,但是每個人遇到突發狀況時的反應都不盡相同,若是全都一樣,那麼就代表他們並沒有說謊。

  是的,他們的確沒有說謊。

  所以反過來想,或許我才是那個說謊的一方。


  回到住所的幾天我忙著把整間屋子都打掃了遍,不知是不是車禍後昏迷的時間太長,屋子裡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衣櫃裡的衣服被塑膠套裝起,好像主人一開始就有規劃一段時間不會回來的樣子。

  在清掃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臺筆記型電腦,雖然不覺得裡面會留下什麼,但是我還是禁不住好奇把它打開。

  毫無疑問地,空空如也。

  像是刻意想隱藏什麼似的,硬碟裡的東西被刪了精光。抱著一絲希望我展現了拙劣的復原技術,幸運的是,我成功了;而不幸的是,能夠復原的東西只有最近一次刪除的檔案。

  被救回來的檔案有兩個,一個文件檔一個影像檔,我點開第一個名為調查紀錄的文件,裡面隨著時間排列了所有與Dice相關的資料,什麼時間什麼地點Dice扮演了什麼角色做了什麼事情,不清楚或者是推論的則會在後方打上一個問號,一條一條看到最底,最後的案件時間停留在一年前。

  我關掉了文件,滑鼠向右移動直接點開第二個被復原的影像檔。

  介面在瞬間跳了出來,接續著便是畫面以及聲音。

  『最——原醬!好像沒跟你說今天的犯罪預告呢~所以我就用了點手段讓你看到這個囉!』

  紫髮紫眸的那人把臉靠到了螢幕前,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眼睛發亮著好似這個犯罪預告只是小孩子間胡鬧的遊戲,我望著螢幕中表現浮誇的說謊犯,內心只有一個感慨——果然我的演技根本不及王馬小吉的萬分之一。

  『尼嘻嘻——注意聽好囉!明晚x時x分oo地點的紫色瀑布會綻放和平時不一樣的光芒。謎底會是什麼呢?最原醬想必已經解出來了吧!那麼,到時候見啦——』

  畫面唰的黑成一片,直到重新播放的提示圖樣跳出來時我都還盯著眼前的螢幕發呆。

  用手按了按有些發澀的雙眼,我推開椅子站起身,然後走到了書櫃前,把之前那封被我收入抽屜的信件拿了出來。

  毫不猶豫地撕開,我一口氣把裡頭的內容讀完,然後抬頭盯著有些泛黃的天花板,許久許久之後才把視線向下移回地面。


  我很驚訝自己可以這麼的鎮定。

  可能是已經確信自己不可能變成那樣的王馬小吉,我不再去模仿他的言行,或許是因為再度轉變態度,眾人雖然表面上裝作沒事,私底下卻暗自關注了我好長一段時間。

  是擔心我會做甚麼傻事嗎?

  我感到有些無奈,捫心自問,我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個會衝動行事的人……

  啊不過王馬君恐怕就不一定了。

  「你還好嗎?看起來很沒精神耶?」

  坐在駕駛座開著車的百田在這時出聲詢問,我抬頭從後照鏡的反射看到了百田緊鎖的眉頭。

  「昨天不小心看書看得太晚了,沒事的。」

  「咦?那、那這樣今天沒問題嗎?」

  「放心,沒問題的!」

  在那之後我在住所又找到了鎖在鐵盒裡的文件,裡頭記載了我失憶前處理事件的詳細分析,然後是對於未來需要做的事件規劃表。

  照著規劃表的內容,我回到Dice把該處理的事物解決完畢,期間雖然還引發了許多突發事件但是基本上都不成問題,接續之後我向他們道了謝,然後離開。

  花了一年準備警職考試,今日的我正準備前往警部署的偵察部門,雖然是有些愚昧的想法,但是我想這個職務才是我該勝任的……至少比首腦這個職業還來得合適。

  「喔!加油啊!只差這次的篩選了,到時候你就是我和春捲的同事了哈哈哈!」

  這段時間裡,百田已經不太喊我的名字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無意識的排斥,不過我想他當初恐怕根本沒有看清我填的應考內容。

  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在進入警部署之後,我恐怕就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百田君,我想……在考試前我想去一趟墓園。」

  聞言,百田像是被鬼魂嚇到似的把方向盤打了大半個圈,伴隨著尖銳煞車聲,整台車子向旁滑移了一段距離。

  「靠……靠,你你你說什麼?」

  手還緊抓著車門的把手,我喘著氣,僵硬地轉頭表情卻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我想去墓園……」


  該是把最原終一正式接回來的時候了。

  在這個時機,以名為王馬小吉的我去把它帶回來是最適合不過的事。

  那麼,在結束這個故事之前,請容我再講一個童話故事吧。

  偵探在一個偵查命案的過程中差點被殺了。沒有被殺的原因,只是因為代替他死的是那名怪盜。

  怪盜笑著、瀟灑著離去,而偵探只能哭著、沉重地前行。基於對怪盜的虧欠和責任,偵探幾乎扛下所有一切,怪盜的組織、怪盜的人脈,甚至為了能夠更好處理一些問題,偵探戴上了小丑面具。

  成為了怪盜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伴隨著危險也伴隨著壓力,然後有一天,偵探從醫院中甦醒。

  整個故事既荒誕又可笑。

  偵探告訴自己,自己應該成為怪盜。

  假裝怪盜的偵探告訴自己,自己不會變回偵探。

  然後,失憶了的偵探戴上了僅有的小丑面具。

  他告訴自己,怪盜不可能會是自己。


  這真的是一個既單純又複雜的童話故事,我說的沒錯吧?


  踏上了通往墓園的石階,我仰頭看著被冷天捻碎的殘雲,待到終於走到那個人的墓前時才收起遠眺的視線。

  「呀,好久不見。」

  我盯著墓碑上那四個字輕聲地開口,然後等了一段時間才闔上雙眼。

  「你曾經說過『謊言能夠創造無限的可能性』,但是你好像沒說過那些可能性無法讓謊言變為真實。」

  一陣風捲起,我看著枯萎的紫色花瓣從面前掠過,我知道下一次開口時我的聲音並不會那麼平靜。

  「Dice那裡我都處理好了,身為首腦真的有好好整理過組織的內部嗎?我可是在幫忙收爛攤子喔!」

  我半開玩笑地指責了對方,得不到回應的我只像是獨自站在沒有觀眾的舞台上說著難笑的笑話。

  有些失落的垂下頭,單手圈住自己的頸部,我努力擠出差點發不出的聲音。

  「紫色瀑布根本沒有甚麼光芒,你這個大騙子。」


  而我有時候,卻希望連你躺在這裡悠閒度日的事實也是中了你的騙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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