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涼葉

摘浸茶葉,沾其沁涼。 PercolaTea

【吉最】數次輪迴以後……

*王馬小吉 x  n週目の最原終一

*短篇,鬱悶。

*私慾的產物,劇情可能有不合理、OOC等bug。

*最原有與黑幕合作的設定,王馬有過於激烈ooc的舉動。

*背景: 「彈丸論破」為使人從昏迷中甦醒的醫療程序(類似二代),自相殘殺是為了給予患者刺激甦醒的契機,有可能死亡之後會醒來也可能脫出之後會甦醒,總之只是一種契機,不代表每次都能成功。

*大概劇情: 甦醒的最原為了拯救v3眾經歷N次週目,最後努力拯救王馬……的故事吧?



---正文---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都要很努力地克制眼眶溢出的淚水。

  「我是王馬小吉,超高校級的總統唷——」

  壓下了帽檐,最原唸出了記憶中自己身為超高校級自我介紹時一模一樣的台詞。

  在一切走向終結、從機台上醒來的時候一切真相的記憶回到了腦海裡,不能忍受只有他們甦醒的結局最原再一次投身回到彈丸論破的世界當中。

  作為上一屆倖存者,以保留記憶的形式加入,不過也被明定各項禁止事宜。不知道經歷過幾輪自相殘殺的開幕,一次又一次進行著拯救的計畫,直到最後第五十三屆留下來的只剩下了王馬。

  在逐漸熟悉這傢伙之後,發現自己也陷入其中,努力想把這個人帶離這裡卻始終換來了他的惡意死亡。


  彷彿是上天開的玩笑。


  「太過頻繁了,患者沉睡狀態下頻繁進入程序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是已經醒來的您。最原先生,我強烈建議您休息一陣子再繼續程序的使用。」

  因為每一輪保留的記憶以及甦醒後肉體上的疲憊,被醫生這麼說了。

  不過最原還是努力爭取休息之前最後一次的意識潛入。

  「最原先生,請記住這次潛入已經是您的身體極限,下一次進來恐怕就得等到長時間的調養過後了,身為醫生給予您的建議就是希望這次不要再插手所有事件。」

  ——以一個觀看者的角色在程序裡不管是對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負擔都會比較輕些。

  這個建議自然是不可能被最原採用的。若只是為了旁觀,那進入彈丸論破的意義究竟為何?

  直視著天花板上一片空虛的白,最原笑出了聲。


  熟悉的才囚學院、熟悉的被綠色植物包覆的建築物,因為每一輪參與的超高校級學生不同,每次開放的研究教室也都不同;不過有一點相同的是——超高校級總統的研究教室總是等不到主人活著把它打開的時候。

  「哇嗚?最原醬怎麼會在這裡呢!該不會是身為黑幕所以清楚知道這裡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密室對吧!」

  不得不說王馬真的很厲害,遊戲開始沒多久就總是能夠摸索出大部分才囚學院的隱藏情報,就像現在——恐怕他已經找到圖書館隱藏的密室了吧。

  「王馬君,你到底在說什麼……就我看來現在一副樂在其中的你反而更像是黑幕。」

  「尼嘻嘻,最原醬,你這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故意反過來質疑我嗎?」

  「請、請別開玩笑了!你是說我以看著你們互相殘殺為樂嗎?」

  有時候為了增加演戲逼真度,謊言中夾雜著自己的切身感受也是必要的。

  王馬君,這些可都是從你身上學來的喔……

  不過這次與前幾次比較不同的是王馬好像比過往更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了。是自己做了什麼會引起注意的舉動嗎?

  已經經歷許多次自相殘殺的他應該是不會犯下這個錯誤的,所以最原自身也感到了疑惑。

  「最原先生,不好意思,您好像最近時常犯頭痛,或許是進入程序的時間過長,稍微回去躺一下會比較好。」白銀紬——或者說每次引導人員進入程序時所使用的偽裝角色——面無表情地對最原說道。

  「……我說,妳就不能把更多心力放在作為黑幕上頭嗎?」

  沉默地盯著最原的臉許久後,白銀扯出了沒什麼笑意的笑。

  「那麼希望您在學裁上不要針對我的言論攻擊才好。」

  「……」

  想要讓全員脫出最快的方法就是揪出黑幕,不過若是讓身為已經是脫出者的自己揭露黑幕身份的話就失去了讓眾人恢復意識的目的了。

  「放心吧,我知道自相殘殺的用意。那個……妳可以別管我嗎?」

  想了想恐怕就是因為在一開始就被這個黑幕猛盯著才導致王馬開始注意起自己……簡直就像是被拖下水一樣。

  雖然立場屬於黑幕陣營,但是果然還是想要撇清這層的關係,畢竟任何人都不會喜歡看到自相殘殺對吧?而且現在的自己,只想要王馬脫出而已。

  或許是真的經歷過太多次,最原發現自己好像對於其他人的生死都沒什麼執著,目光只專注於王馬,只希望王馬活下去,只要王馬脫出,即使自己也……

  最原抿了抿嘴唇,或許有什麼東西已經壞掉了吧?這麼自虐的想著,卻還是止不住內心想要王馬脫出的焦躁。



  「明明是超高校級的偵探研究教室,裡面卻擺滿了各種毒藥,不覺得頗有深意嗎?」

  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最原對於王馬能否畢業這點越是感到焦慮,本來是打算先和王馬熟悉後再見機行事的,但是就連一開始需要建立起的清白也被白銀給破壞了。

  「王馬君到了現在還是止不住的在懷疑我啊……」

  「尼嘻嘻,這不是自然的嗎?明明是偵探卻不怎麼熱衷於解謎呢,對於有人死亡這件事情上也總是很冷靜——」

  最原嘆了口氣,他記得自己前幾輪好像也是同樣的做法,但是也沒有被王馬懷疑成這樣。

  果然是一步錯就步步錯嗎……

  「最原醬完全不想反駁了呢!」

  「唉……事到如今我說什麼還有什麼用,反正你已經認定我是黑幕了不是嗎?」

  「尼嘻嘻。」王馬歪了歪頭露出了可愛的笑,不過開口的卻是極度危險的話語,「那麼最原醬願意讓我殺掉嗎?」

  「……殺掉?」

  「只要黑幕死了這場自相殘殺也就結束了。最原醬既然承認是黑幕了,那麼就該處刑對吧!」

  最原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若是以自己身為黑幕並且刻意露出馬腳使眾人殺掉自己……感覺可行,說不定可以!

  不過……

  「王馬君,這樣是行不通的,很可惜我並不是黑幕。」

  「尼嘻嘻——騙你的啦,不過沒想到會看到最原醬露出這種表情,果然最原醬知道什麼對吧?」

  自己到底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呢?最原看著一蹦一跳離去的王馬背影,到了最後也得不到這個答案。



  「這一屆意外的沉穩呢。」

  「需要動機嗎?」

  傍晚時被白銀叫了出來,最原看著一片冷黑的夜空面無表情地詢問著。

  「最原先生可以不用著急,我們正在準備中。」

  最原沉默著,擺出的冷漠可以使他對於遊戲參與者的愧疚減緩一些,他非常討厭這個環節,與黑幕、又或者說是工作人員討論動機的方案就好像自己也是讓大家痛苦的惡魔之一,罪惡感使得自己窒息。

  「既然還在準備中,那我先回房了。」

  「最原先生,找你只是希望在這段時間幫忙看住王馬先生。」

  「王馬君?」

  「每一輪王馬先生總是讓我們感到很頭痛,或許您可以幫忙制住他一些。」

  參與者會掙扎會反擊不是司空見慣的事嗎?不過王馬的確總是能夠搞得工作人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下去。

  上一次王馬好像就直接搞到讓白銀上處刑台了,最原記得當時的程序人員趕緊召開緊急會議,期間甚至還跑來詢問最原的意見。

  思及此最原也只能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這一輪和王馬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甚至還有些交惡,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擋得住就是了。

  懷著只能盡力試試看的心情以及思考各種可以讓王馬脫出的手法,最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最原醬。」

  不過一打開門就看到一片漆黑的室內中間站著的那個人。

  王馬用著因陰影而看起來有些可怕的笑容望了過來,不等最原開口詢問就接續著說:「最原醬,身為黑幕果然很辛苦對吧?」

  「……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都到了這種時候就不用裝了嘛——我都聽到了唷,在一開始的時候。」

  一開始?

  最原看著逐漸接近的王馬不由自主地繃緊神經,不過在兩人快要碰撞到的時候王馬一個閃身到最原身後,碰的一聲把門關了上。

  「雖然是程序世界,不過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有兩人獨處的感覺。」

  「……程序……世界。」

  「為什麼感到驚訝的反倒是最原醬呢?明明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和白銀醬嗎?尼嘻嘻,你們藏得很深嘛,要不是我一開始撞見了你們的談話我恐怕也很難斷定你們就是黑幕呢。」

  話都說到那麼白了最原也沒辦法否認什麼,最原思考著對策,卻發現根本無法補救。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這還是頭一次最原感到棘手的狀況,從來就沒有過身份暴露還可以讓對方甦醒的情形,最原一時感到了絕望。

  「不要那麼沮喪嘛最原醬——既然被我發現了是黑幕,那麼是不是該給我什麼獎勵呢?」

  「獎勵……?」

  「好比說告訴我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啊?或者是外面的世界怎麼了啊?程序世界的功用啊之類的——」口氣逐漸由高昂轉為低沉,在最後幾乎是用著透露出殺意的冷笑開口:「當然,也可以告訴我你看著我們自相殘殺的感想。」

  「……」

  「沉默可不能抵債呀最原醬,還是說你覺得什麼都不說我就猜不出來?」

  「王馬君,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微瞇起雙眼,王馬勾起了嘴角。

  「哇嗚——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

  「……」

  「嘛,不過這幾天再加上剛剛偷聽到的談話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你們應該是這個遊戲的工作人員,外面世界有著許多觀眾對吧?」

  要說對也不太對,要說錯……好像也沒什麼錯。

  最原握緊了拳頭,頻繁吸氣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不過因為王馬望向自己的目光,怎樣都無法緩和呼吸的急促。

  「另外白銀醬還有說到『每一輪』,也就是說這樣的遊戲發生了很多次了吧?尼嘻嘻,最原醬也真是冷血,看了這麼多次的自相殘殺——還能夠愉快的繼續玩下去啊?」

  「不是的!」

  「不是?那麼你看著我們到底是什麼心態呢?最原醬,經歷了一遍又一遍身邊的人的死亡,我可是……」王馬眨了眨雙眼,然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啊——尼嘻嘻,原來如此!」

  最原看著笑得異常的王馬,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王馬君,雖然不知道你明白了什麼,但是我相信你絕對理解錯了!」

  「最原醬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我理解、錯了?」

  「我……」

  「我說我其實想通了你為什麼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了,因為你一直追尋著我參加遊戲對吧,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說不定我們相愛著彼此呢,哇啊——當然是騙你的。」

  邊說著王馬側身湊近了最原,在他的的耳邊停了下來後開口輕聲說道:「黑幕先生,我就先不跟你玩了。不過因為你們一定不容許擅自退出遊戲的參加者,所以——我們等著看吧。」

  等著……等什麼?

  門再度被打開關上,屋內只留下了些微王馬的氣息以及被無止盡沉寂黑暗包圍著的最原。

  緊緊握拳的雙手傳來了陣陣的刺痛感,但是很遺憾的是這些都無法讓最原從心慌中鎮定下來。


  那應該就是屬於王馬超高校級總統特質的宣戰吧。

  到了隔日最原都無法從那時感受到的冷意中脫身,就好像是黏附在自己身上拔也拔不開的淤泥,明明希望能夠與對方好好對話,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形式。

  最原頂著一張疲憊的臉孔在早晨時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看到的卻是外頭一片慘烈的畫面——白銀的屍體趴臥在地,一旁則是勾起了笑並且面孔早已失去生氣的王馬。

  最原呆愣地望著前方,眼神失去了焦距,一瞬間的暈眩讓他差點站不穩身子。

  王馬就這樣斜斜靠坐在自己的房門前,沒有閉上的眼瞳失去了光彩,用著血液在地上畫了個笑臉,對應王馬死亡時露出的帶有勝利意味的笑容,恐怕他即使選擇死亡也很高興達成自己的目的吧。

  早就圍在一旁的眾人卻都是用著驚恐的目光望向最原。

  「最原君,這是你做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王馬君的死亡訊息都說是你了呀!」

  看著眾人指向自己的身後,最原緩緩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王馬用血寫下的「最原終一是黑幕」的字樣。

  黑色侵蝕了自己的心,好像連踩著的地板也成為了虛無,彷彿被黑洞捲進去一般,最原突然間放棄了所有思考。

  「嗯,抱歉,我的確是黑幕。」

  看著王馬嘴角溢出的些許血液,應該是喝毒藥自殺的吧……啊有毒藥的地方好像只有自己的研究教室了。

  「處刑我吧。」

  或許處刑用毒藥會很合乎自己目前的處境也說不定,最原心裡默默地想著。



  ……

  …………

  嗶嗶嗶的儀器聲在空間中迴盪,睜開眼的時候差點搞不清楚是現實還是虛擬。

  「早安,王馬先生。」

  「這裡是……」

  王馬坐起身子,用手摀住了額頭,腦袋一瞬間湧入了太多訊息導致他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這次是第三十一次,不過很不幸的這次也失敗了。」

  「什麼?」

  「很遺憾的告訴您,最原先生還是處於沉睡當中。」

  「……呵呵,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嘛,反正才三十一次,和最原醬相比……

  ——根本不算什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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